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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永安帝看着这个已经日渐长成,且早已经成了家的儿子,突然有些无语起来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自己对傅知远疏于管教,又或者是因为傅孤寒的事情,叫傅知远心中生出许多的不满。

    如今父子两个说上两句话,亲生的父子啊,傅知远也总是少不了这样心存试探。

    永安帝摆了摆手,无奈的长叹了一声:“你先坐下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傅知远才诶的一声应下来,倒也没有往罗汉床的另一侧坐过去,反而踱步朝着罗汉床正对面并排排开的两把官帽椅方向步去,又往左手边那张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样的举动,落在永安帝眼中,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儿。

    这是下意识的疏远,不愿意亲近,瞧着这个样子,竟然是比傅孤寒还要不如了。

    “柳家贪墨,而且这些年就在京城,在朕,在你皇叔的眼皮子底下,贪墨高达七百多万两银子,你皇叔说,另外还有些名人字画,稀世珍宝,若是折合成现银,更是价值连城。”

    永安帝一面说一面摇头:“你皇叔手上有账本,这些自然都是查有实证的。他伙同谢家在京城开地下赌石场,太子,你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吗?”

    傅知远简直惊呆了。

    柳将军都干了些什么啊?

    他明面儿上看起来那样……战功赫赫的大将军,固然算不上是简朴素雅的人,但也绝对想象不到,他私下里竟然会在短短六年的时间里贪墨这么多的银子。

    这样人前人后两张皮——如果他一早知道柳将军是这样的人,即便他手握兵权,他也不会想跟将军府结亲。

    似这样的人,是不能沾染上的。

    一旦获罪,还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。

    傅知远心惊肉跳起来:“怎么会这样?”

    永安帝又低叹一声:“当年朕给你和柳家嫡女指婚,也是看重柳家世代为官,持身中正且又清廉公允,谁知道,连朕也看走了眼,如今你已经和柳氏成婚,她既然做了你的太子妃,将军府出了这样的事情……你皇叔的意思,是断然不会手下留情的。这六年时间里,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折在柳家和谢家手里,他们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,断不能轻易放过。”

    傅知远心头猛然跳了两下:“父皇,此事与儿臣无关!”

    他急着撇清关系,也是下意识的认为,在外人眼中看来,他和将军府早就成了一体的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傅孤寒眼中。

    而且朝中那些支持傅孤寒的人,八成会借此事而大做文章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他的地位岂不是岌岌可危吗?

    他跟将军府结亲虽然是近几个月的事,但是他和将军府的走动可不是这两个月才有的。

    柳家用了六年的时间在京城大肆敛财,贪墨七百多万两银子,谁知道他有没有从中分走一部分呢?

    “父皇,儿臣如果一早知道柳将军私下里做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,一定早早的回禀父皇或是皇叔知晓,早与将军府断绝往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