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身后伸出了一只手,松开她的唇,轻声:“别咬了。”

    “人都抓到了没。”这句话是在问刘秉和。

    刘秉和赶忙应声:“回陛下,已经派人去太医院和冷宫了,人还没带过来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心中暗暗闪过一丝猜想,没等她验证,门外来了个太监,过来禀报说霜月和那小太监都自尽而亡。

    这下是死无对证了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去看祁渊,全然不知自己如今究竟是怎么一副被人欺负后寻人做主的委屈模样。

    “再去查,将他们之前接触过什么人,和谁说过什么话,都查仔细。”祁渊单手捧着沈珈芙的侧脸,滑了下她的颈侧,说,“赵氏那边,也仔细问问。”

    赵氏?赵常在?

    赵常在不都疯了吗?

    刘秉和掩住内心的讶然,遵命退下去。

    等人都退出去,沈珈芙不乐意再在祁渊身上待着了。

    她脚尖触着地面,刚落地,腰间一紧,身子一转,整个人坐在椅子上,祁渊反倒站起身来,压迫着她陷进宽大的座椅里面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,记起来一点仇就要造反?”祁渊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带了点诧异,刚刚还跟他装乖刻意勾他,记着一点他之前的不好了现在就想揭竿而起,也不装了。

    他何时被谁这么拿捏过,偏偏沈珈芙还一副纯然无辜自己又占道理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嫔妾没有,陛下冤枉嫔妾。”一板一眼的说出这话,情绪也平平淡淡,若不是那捏着她自己衣裙的双手,祁渊还真能相信她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祁渊看看她忘了掩饰而捏紧的手,伸手过去扒开,提醒她:“别捏了,待会儿裙子破了又同朕哭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后知后觉低头看一眼,抿着唇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“你要朕如何,你且说说。”祁渊问她。

    都事到如今了,赵淑仪已经进了冷宫,霜月已死,沈珈芙再如何能和人计较,但这次是祁渊主动要她提要求,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岂不白白浪费了这个好机会?

    “说起来,朕当时也问过你,你那时候说的什么?”祁渊记起来,沈珈芙那时候不管是为了赌气还是为了委曲求全,说得都是想给自己身边的宫女求药,他也应了。

    沈珈芙一听,急了:“那时候、那时候嫔妾是不敢说别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,现在敢说了。”祁渊有意无意看她,让她说。

    沈珈芙见他不生气,试探着道:“锦柔受了委屈,得些赏赐是应该的吧?”

    一开口又是为了她的宫女。

    祁渊靠着身后的书桌,低头看她:“还有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