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他所愿吓得不轻,还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“听明白了?”

    苏洱颤巍巍得点头。

    陈纪深很满意,松手放过伤口,重新把她抱紧,不忘在她耳侧呵笑:“嗯,真乖。”

    乖?

    呵,苏洱心里冷笑,等我取了你的狗命才是最乖的!

    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公寓楼,一道门三个警卫,私密度很高。上电梯刷卡,一梯一户直上9层。苏洱医院出来后脚就没沾过地,全程被他抱进屋,放在卧室大床上。钟点工来送一碗汤水,“陈先生,汤水煮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,你可以下班。”

    钟点工应承着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陈纪深拿着勺子在瓷碗里搅拌祛烫,说:“特地让人熬得『药』汤,对身体恢复好,喝喝看。”

    说罢,送来一勺到嘴边。

    “我,我自己来。”苏洱往后缩了下。

    他置若罔闻,勺子始终维持在原先的姿势,眼里的笑越来越冷。苏洱想到车里的威胁,于是乖乖张嘴把『药』汤喝下肚,他一脸赞许的表情,接着再送一勺汤到嘴巴里,持续不断直到喝完。

    “好喝吗?”

    很苦,一点不好喝。

    她点头,“好喝。”

    “早点睡,我就在隔壁。”陈纪深抽走她后背枕头,抱她躺下,苏洱躺下不久觉得肩头有点膈应,下意识往枕头底下『摸』。『摸』到一个纹路奇特得硬物,拿出来一看,吓了一大跳。

    是把枪。

    正惊惶,手里的枪被他拿走。

    他指尖摁压滑动,弹夹下落,一共六发子弹。像他那样的出生,玩枪械的熟悉程度堪比掌心指纹,多少条多少道一清二楚。给她展示了下,继而拉动保险,黑洞洞得枪口指在苏洱下巴底。

    “呃——!”

    苏洱惊骇得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水汪汪、漆黑圆溜好像一只惊慌失措得小鹿。

    “7.65毫米口径,一枪你脑袋就炸了。”他看她的表情和眼睛,心里竟然发软,想要看她更多惊慌慌的样子。

    而她果真吓得唇瓣发抖。